※正常向，主RR
※背景為現代架空，有自創角
※不適者勿入
【4】
酒吧裡喧鬧，各式各樣的人們聚集在此，狂歡吆喝。
靠近吧台的小角落，一名男子正無聊地玩弄著眼前盛著威士忌調酒的玻璃杯，冰塊清脆地撞出鏗鏘的聲音。
「嗨──羅伊！」戴眼鏡的男子熱情地拍了他的肩膀，身旁還摟著一位短髮女孩，褐色的俏麗短髮柔順地在昏黃的燈光下閃著光。
「晚安，休斯。」他轉過頭，露出微笑，「這位想必就是你每天嘮嘮叨叨的那位女朋友──葛蕾西亞小姐吧？」
「初次見面，馬斯坦古先生。」她也露出了笑容，捱著男朋友的隔壁，坐了下來。
「怎麼樣？今天訪問如何？」羅伊替他們點了酒，順口問。
「幸好有你的幫忙，要不是你幫我寫了那份問題清單，我根本不知道從何問起，天知道我對藝術品一竅不通，也懶得去研究。」他接過酒保送上來的馬丁尼，啜了一口。
「噢、那有套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嗎？」羅伊感興趣地問著。
「口風緊得很呢！」他壓低聲音，悄聲說，「怎麼說……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輕描淡寫地帶過。」休斯的聲音有點無奈「不過很有趣的是，問到你之前說關於『作品』的那題，她完全只以傻笑回應，反而是另一位福克斯小姐替她回答。」
「傻笑？！」羅伊的嘴角上揚了一點，「真有趣呀！難道不像外頭傳說的冰山女王嗎？」
「不知道。」休斯聳了聳肩，「我覺得她很敷衍我、感覺想要打馬虎眼地把訪問結束。不過我也不打算再做另一次訪談，反正我已經拿到足以寫專欄的資料。我這一介窮酸草民，可是惹不起富可敵國的古拉曼企業。」
他朝羅伊秀出左手，無名指的位置上閃著幸福的銀光。
「你訂婚了？」羅伊有點訝異地看著身旁的好友、以及那位剛剛從『女朋友』升格為『未婚妻』的小姐。
「嘿嘿──是呀！」他開心地揮舞著，臉上露出了一向被好友嫌棄的傻笑，「怎麼樣都不能被革職呢！」
「所以，抱歉囉！沒有套出什麼有趣的八卦，讓你有機會訪問她。」他擠眉弄眼地笑著，「虧你還費盡工夫幫我擬了個完美的訪問稿！」
「無所謂！反倒是你，恭喜你們訂婚了！」羅伊用力拍了身旁好友的背，給予誠摯的祝福，「那麼你們今晚好好玩，帳就算在我的份上囉！」
他喝掉杯裡最後一口酒，對著低聲酒保交代。
「啊對了──」休斯在他轉身要離開時，忽然拉住他，「雖然沒能要到你想要的東西，不過我覺得你會對這個有點興趣。」
他遞出一個牛皮紙信封，對羅伊眨了眨眼，「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
踏出酒吧，深夜的街道已經變得冷清許多。羅伊走到地下道，準備要搭地鐵回租的小公寓。他邊走，邊好奇地拆開休斯轉交給他的信封，裡頭放了幾張照片、以及一張邀請卡。
有位綁著馬尾的褐色長髮女孩，或坐或站地出現在相片畫面中、有幾張則還有一位梳著包頭，看起來較為年輕的黑髮女孩。他翻到照片後面，認出休斯用麥克筆留下的潦草字跡。
『給你一些訪問的照片，熱騰騰的唷！紮馬尾的那位就是古拉曼的千金啦！還有，雖然沒有套出一些關於她的身世祕密，不過幫你拿到了一張畫展的邀請卡。聽說那天有很多名人會出席，希望會挖到好新聞囉！ M‧H 』
他瞇起眼打量起照片裡的那名褐髮女孩，感覺柔美中帶著利刺，像朵開在山崖上的玫瑰花。身上散發的氣息就像她筆下的作品，乍看之下，雖然是調和的溫柔色彩，然而在畫面裡，卻隱隱約約地藏著什麼，給人有種說不出的距離感與不協調。另一位女孩的眼睛雖閃著靈動的調皮光彩，和古拉曼小姐完全不同，然而當她們站在一起時，舉手投足間所流露的好默契，也讓人感到驚訝。
「真是太感謝你了，休斯。」他露出一抹微笑，將邀請卡收好。
真有趣，他一定要找到隱藏在背後、有關於她們的秘密。
不論用什麼方法。
※
「噢──伊莉莎白，妳怎麼會打電話來？這個月妳不是要 『休息』一陣子嗎？」聖誕節夫人將濾嘴在菸灰缸裡彈了幾下，捲著話筒，疑惑問著。
「我有些話想問夫人。」莉莎的聲音在話筒裡聽起來有點遙遠模糊。
「關於什麼？」夫人心不在焉地吐了口菸。
「有個太陽報的記者──馬斯‧休斯。」她淡淡地開口。
「咦？那孩子在訪問時做了什麼嗎？」夫人有點驚訝地反問。
「他問的問題太詭異了。雖然我們已調查了他的身世背景，看起來很正常，但我們仍不確定他有沒有可能是另一個活躍的國際間諜。」
她的聲音充滿著懷疑。
她的聲音充滿著懷疑。
「那孩子沒問題的，我保證。」夫人爽快地大笑，「他雖然觀察力比平常人敏銳，不過那可是他們那行吃飯的利器。」
「是嗎？」莉莎鬆了口氣，如果夫人斷定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了。
難道就像璱蕾娜和大家所說的，是自己多心了？不過……？
「夫人，您怎麼如此確定？」有那麼一瞬，她感到質疑。
「嘿──我可不只有做妳們老闆的生意唷！太陽報的記者們也會來這裡蒐集一些他們所需要的情報。雖然休斯那孩子是跑藝文線的，不過跟社會線的人交情還不錯，常常跟朋友來我這，他的為人我可以拍胸脯保證。」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還要忙。」她惱怒地瞪著地板和牆壁間突然傳出的震動，心裡不忘咒罵，到底是哪個混混又喝醉鬧事了。
「沒有了。」莉莎彷彿也聽見吵鬧聲，「抱歉打擾您了，夫人您快去忙吧！」
「那麼，就先祝妳後天的畫展順利囉！」
璱蕾娜一直盯著莉莎的動作，直到她掛掉的電話，才露出了一副「我就說」的表情。
「放心啦！Boss和古拉曼爺爺才不會讓太陽報亂來！」璱蕾娜聳了聳肩，「我倒是覺得妳擔心過頭了。」
「妳明明知道我在乎的又不是這個！」她無奈地倒向一旁軟軟的被窩，把一頭長髮埋進枕頭間。
「我知道啦！」璱蕾娜嘆了一口氣，「我也不喜歡『被看穿』的那種感覺。」
在一旁的手機螢幕亮了，伴隨著一聲震動，璱蕾娜反射性地滑開手機鎖。
臉色突然變得有點古怪。
「怎麼了嗎？」
「不是他。那些訪問的問題不是他寫的。」璱蕾娜不安地說。
「什麼意思？」莉莎皺了眉頭，她直起身子，接過璱蕾娜的手機。
這是什麼意思？不是他寫的。
「Jaguar說，那份問題是……」璱蕾娜停頓了一下，「夫人的養子、跑社會線的那個羅伊‧馬斯坦古所寫的。」
【5】
吊著水晶燈的大廳聚集了許多名媛佳麗、以及大企業的公子們。
每個人都盛裝打扮出席。
女孩子們穿著露肩或者吊帶式的長禮服，亮面緞質的輕柔布料配上名設計師大膽華麗的剪裁，加上身上所配戴得各色珠寶，將整個大廳點綴得五彩繽紛。
羅伊不安地拉了拉領結，手心微微冒汗。
早先聽休斯說會有很多名人出現，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不得不讓他開始深信街坊的謠言了──古拉曼董事長有意在畫展的小餐會上，替寶貝的外孫女挑女婿，算是變相的相親！
燈微微一暗，台上的主持人開始叨叨絮絮。
※
「這樣好嗎？」璱蕾娜在休息室裡問著正在梳妝打扮的莉莎，手上拿晃著一封稍早從管家手中接到的恐嚇信。
是今天早上被發現放置在展覽室門口的東西。
雖然Jaguar、Snake和Wolf等人都在現場待命，以防發生不測。不過也多虧了那封恐嚇信，她才有理由向外祖父說「不出席」。
好吧，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她不會用『莉莎‧古拉曼』的身分出席。
於是乎，她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鏡子裡反射出的是寶藍色的眼睛，一頭亮白色金髮鬆散地挽成一個髻，幾縷髮絲則慵懶地垂在耳鬢邊，多了些許嫵媚。一襲靛青色露背開高衩的長禮服緊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天空藍的薄紗披肩優雅地被一只碧綠的藤蔓型翡翠別針固定。一雙同色系、鑲著些許假寶石的綁帶高跟鞋正完美地套在腳上，腳趾甲上塗著的透明指甲油，泛著低調的光澤。
她對著鏡子，戴上含有隱藏式耳機，『伊耶柯娃』專用的寶藍色玉石耳環。
「別忘了，手套。」璱蕾娜遞給她一副與身上禮服成套的緞面手套。莉莎小心翼翼地戴上去。
那是確保不會留下任何不屬於『伊耶柯娃』的證據。
確定好藏在身上的袖珍型手槍後，她們從容地步出了房間。
「該上工了。」
※
「讓我們歡迎這兩位天才畫者──古拉曼小姐和福克斯小姐。」主持人對著群眾說，現場爆出熱烈的掌聲。
穿著黑色小禮服的璱蕾娜緩緩地走上台，對大家露出害羞的微笑，接過主持人手上的麥克風。
「那個……我、我想先說的是，謝謝大家今天前來參加開幕餐會。」她的語無倫次將自身的緊張表露無遺，「不過，我的搭檔──古拉曼小姐今天身體突然感到不適，因此她不克出席，真的很抱歉。」
話一說完，現場開始出現騷動起來。
在臺下的羅伊，用著不可思議的神情，盯著臺上的少女。不過在此同時，周遭的議論也讓他更加堅信自己之前的想法──這群人大部分都是想看古拉曼小姐本人，而非她的畫作。
「但是……」璱蕾娜拉高音調，試著要蓋過人群吵雜聲，「我們都希望大家能玩得很開心盡興，並擁有愉快的夜晚，謝謝。」
她草草地鞠躬，就慌忙溜下臺，默默加入人群。
大家開始到處吃喝談天，端著香檳盤的侍者們，流暢地在人群裡穿梭。
莉莎一邊心不在焉地與好幾名獻殷勤的男士有一句、沒一句的攀談，一邊暗自注意周遭是否出現什麼可疑份子。她眼角的視線掃過在最裡間展覽室的Snake和Wolf；而Jaguar則和平常一樣，混在侍者群中，忙著送香檳。
代號Alopex的璱蕾娜，則在糕點區裡和一群名媛貴婦們說笑。
然而在一旁，在她視線的死角，一個不起眼角落裡，有一道微弱的綠光正閃著。
「不──看來古拉曼還是會怕，因為她沒有出現。」陌生的嗓音對著話筒低語，
「不過倒是出現了另一個有意思的女人，妳知道吧？就是那位在J被抓走前所迷上的女人──伊麗莎白‧伊耶柯娃。」
※
羅伊在與幾個政客和一名作曲家閒聊完後，他靠在大廳的某個大圓柱上，閉眼休息。
「先生，要來一點香檳嗎？」聽見搭話，他張開眼。一位金髮的侍者微笑地站在他眼前，遞給他盛滿金黃色液體的高腳杯。
他點點頭，對上男人澈藍的眼眸，他愣了一秒，「呃、你是第五大道酒館的酒保約翰吧？」
正打算轉身離開的約翰‧哈博克內心有點動搖，但只維持了0.1秒，「先生，您可能是認錯了人吧？」
他露齒而笑，眼神看起來滿是疑惑。
「不、不可能的。」羅伊抓住他的手腕，仔細打量他，「這張臉我非常有印象，應該不可能認錯。」
「這位先生，有什麼事嗎？」莉莎在遠處看見Jaguar有了麻煩，因此不著痕跡地從人群中溜出來。
哈博克不禁鬆了一口氣，但同時又有一點不安。
這傢伙記憶力連個話不多的酒保都能認出來，萬一他認出莉莎是聖誕節夫人店裡的紅牌公關，那又該怎麼辦？
「妳、妳是？」羅伊趕緊放開哈博克的手，轉頭。
「我是伊麗莎白‧伊耶柯娃。」她微笑地將手上的空杯子放到Jaguar 的托盤裡，並拿走剩下一杯香檳，「你可以離開了。」
她對Jaguar 示意，而後者也點點頭地開溜。
「伊耶柯娃？」羅伊打亮著眼前亮麗的女子，覺得這名字有點熟悉，但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聽過。
「是的。我是福克斯小姐交情不錯的朋友，今天受她所邀前來，那您呢？」她擦著亮粉色唇膏的唇啜了一口香檳，酒漬在唇上閃著潤澤光芒，「你又是靠什麼關係進來的呢？」
「呃、我是萊恩‧謝佛，我親愛的女士。」他掛出一貫的迷人笑容，「我是自由撰稿人。」
【6】
「哦──自由撰稿人呀！所以是哪一位發給您邀請卡呢？古拉曼小姐嗎？」莉莎看似心不在焉地問著，其實身體早已繃緊起來。
Ryan‧Shepherd？！牧羊犬？
「那伊耶柯娃小姐呢？又是在哪裡工作呀？」他忽略掉她的問題，反問。
寶藍的瞳眸深深望進他如黑夜一般漆黑的眸，想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然而，什麼都沒有。
然而，什麼都沒有。
「我應該算是酒店公關。當然，私底下我也會從事藝術創作，算是嗜好之一。機緣下，我在某個藝廊認識福克斯小姐。」莉莎放棄，改以淺淺一笑，「那麼謝佛先生呢？是因為是要幫哪個雜誌撰文，才獲得邀請函嗎？」
「不，老實說我只是想要看看傳說中的『古拉曼小姐』，才從同業的熟人手中拿到媒體公關卡，不過，看來這次也是無緣見到了。」他訕笑著，「不過，我也藉此跟一些平常沒有機會碰面的名人，有所交流。反過來說，也不算是完全沒有收穫。」
他聳了聳肩。
莉莎有點訝異。在這個大廳中，大概沒有幾個人能像他一樣，老實坦承自己的目的。
「那麼，妳覺得今天的展覽怎麼樣呢？」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食指指著附近的畫作。
掛在白色磚牆上的每一幅畫或大或小，外面都罩著像窗簾的淡色薄紗，遠遠看過去就像是在俯瞰窗外景色，又或者是在一層紗幕後，偷窺風景。
然而，一貫的黑暗系構圖和鮮明飽和的色彩卻在畫布上製造出一種不寒而慄。即使是單純的靜物畫，那樣的光影與冰冷的色調，仍讓人有一種陌生的距離感。
「人性。」莉莎微笑的說，「這些畫其實都是在描繪眾生百態，只不過沒人看出來吧！」
「咦？」羅伊的表情有點震驚。
這倒是他從不曾養過的解釋。如果是呈現「人」本身最醜惡的那一面，也許那種隱隱約約的不協調，就說得通了。加上對於生在像古拉曼那麼有錢的財團千金來說，恐怕也將人的醜惡百態，都澈底看透了吧！
「老實說，這樣的作品之所以會有名，也都是因為她頂著『古拉曼千金』的光環呀！」莉莎用著蠻不在乎的語氣，像是在轉述一個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不過很辛苦吧！像她這樣的人。我聽說她從小跟父母生活在國外，長大之後才回歸母親的古拉曼家族，所以，我想她應該不習慣鎂光燈和那種社交場合吧？」羅伊盯著其中一幅名為『傀儡舞會』的畫作，喃喃地說。
這下子換成莉莎感到驚訝了。
「真不愧是自由撰稿人。謝佛先生擁有這麼敏銳的觀察力，還真令人忌妒。」
「呵呵──彼此彼此。我想身為酒店公關的伊耶柯娃小姐，也是這方面的能手。」他眨了眨眼，向她舉杯。
兩只杯子在空氣中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啊──請恕我失陪了。」莉莎啜下一口香檳之後，帶著歉意對他說。
羅伊瞇起眼，順著她的視線，看見遠方和她招手的福克斯小姐。
「喔不──妳去忙吧！」他溫柔地向她示意，「今晚很高興認識妳。」
※ ※
「妳是第一天進組織嗎？我昨天不是有傳照片給妳──聖誕節夫人的兒子那張！」哈博克氣沖沖地數落著畏縮在一旁的璱蕾娜。
「對、對不起。」滑開手機，再次確認的她此時一臉臉色蒼白，頻頻道歉，「我應該事先知會Snake和待命的Wolf，真對不起。」
莉莎沉默了好半晌，心裡的不安漸漸多過訝異。
雖然知道對方不是間諜，而鬆了一口氣，但是發現剛剛談話的對象，居然是撰寫那種頭條的「本人」，還是不免覺得傻眼。
她本來以為，會寫出那種文章的人，要不是個只會照著上司指令動作的書呆子，不然就是喜歡偷偷摸摸、打聽別人私事的陰險傢伙。
不過這麼看來，這個羅伊‧馬斯坦古肯定是這個理論的例外。
「要不是因為過去他沒跟伊莉莎白打過照面，要不然出問題可不是妳三言兩語，就能把他蒙混過去！」哈博克將菸頭熄了，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盯著璱蕾娜，「妳要是再這麼冒冒失失，我就叫Queen把妳調去跟Kitten她們一起，在總部處理文書事務，禁止外出。」
「夠了，約翰。」莉莎看著快要哭出來的璱蕾娜，便制止了他，「沒關係，我想他還不至於要調查我。我對他來說沒那個價值，至少目前還沒有。」
「不好意思打擾妳們──」代號Snake的短髮女子出現在走廊，一臉嚴肅，而身旁還跟著她的夥伴，Wolf。
「有什麼事嗎？」哈博克壓低聲音，問。
「不好的消息──J先生在監控室被毒殺了。」Wolf的臉色一沉，「糟糕的是，他原本要供出在幕後指使他的黑手集團。」
「已經確定是氰酸鉀。」Snake憂心的說，「Kitten現在正設法調出監視器畫面，不過目前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入侵。」
「簡言之，就是我們這裡有對方的間諜。」
她低語。
「還有，Hawk，Boss要我單獨轉告妳──」
Snake靠近莉莎，聲音小到只有她們倆才聽得到。
「J先生死前握著的紙條，寫著對方集團要暗殺的對象。那不是別人，正是是妳──E‧伊耶柯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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